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旅行的意义,莫过于双脚踏上地理书上的地名,亲身感悟纸上所记载的历史,与途中的人、事、物产生情感上的联结。
“别人眼中的历史是什么样的都不重要,但历史在我们的眼里是什么样的,这个要靠我们自己找到答案。”
G901的学生Tony是这样总结前不久刚结束的研学之行。这次他们来到了位于河西走廊最西端的敦煌。
敦煌,以其悠久厚重的历史文化,大漠边塞风光,名扬天下。
这座矗立在丝绸之路上的沙漠之城,藏着太多的故事。而此次相遇,与「莫高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Photo by G901 Mike
莫高窟又名“千佛洞”,位于鸣沙山东麓的断崖上,是我国三大石窟艺术宝库之一。
这是一条长达1600米的艺术长廊,千年以来的兴衰荣辱都藏在窟中佛像俯瞰众生的眼里。而写到它,就不得不提敦煌文物保护和非遗工艺传承。
莫高窟的造像主要是泥塑,因均施彩绘,故称彩塑。彩塑是洞窟的主体,一般位于正厅中间,主要塑佛像或菩萨像,四壁和顶上才是壁画。
敦煌彩塑和壁画绘制技艺都被列入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第一站,新侨学子来到了位于三危山下的莫高里工匠村。
这是一个特别的村子,“村长”杜永卫正是敦煌彩塑制作技艺传承人。“村民”当中,有的是非遗技艺的工匠,他们几乎一辈子都在潜心研究和教学非遗技艺,还有的是敦煌艺术爱好者,慕名而来观摩和学习。
△Photo by G901 Mike
G702 Carole
“村子里彩塑作品全部是莫高里工匠村创始人杜永卫和他的学生共同创作完成的。杜老师的工作室建立了三年有余,他和他的学生一直在这里向人们介绍敦煌的文化艺术创作。”
G702 Emily
“这里有雕塑和绘画的展馆,还有工作坊。村子里的各个角落,都摆放着雕塑作品。似乎走着走着,不经意间都能在路上遇到一件精巧的作品。但整体一点都不凌乱,反倒有一种特殊的和谐美感。”
△四处都能看到工匠们的作品。Photo by G901 Mike
通过敦煌艺术研究中心老师的讲解,新侨学子不仅深入地了解了敦煌艺术的历史和文化,还打开了传统非遗工艺的大门。对于很多同学来说,这是他们首次来到这样接地气的工坊:工匠的工具零落地摆放在桌上,一旁还有打着木架、等待上色的雕塑,工匠们和爱好者在交流......在这里,大家都再一次对敦煌彩塑有了新的认识,比如:
高达几米的彩塑和雕像都是如何制作出来的?
敦煌壁画如何历经千年依旧色彩鲜艳?
△在给雕像上色时,工匠们需要在木架上来回爬上爬下,Photo by G901 Mike。
G702 Emily
“如果要用敦煌千年流传下来的彩塑工艺做一尊菩萨像,第一步我们需要先采集柔韧性较强的红柳枝干,通过切割、捆扎制作成人像的形状。第二步采用到特殊的制泥工艺,在人型框架上一层层地涂上调制的泥浆,用混着棉花和麻丝的泥捏、刻出五官等细节。如果是比较大的佛像,泥塑的环节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小型的佛像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制作而成。Photo by G901 Mike
G901 Tony
“泥塑结束后是彩绘,敦煌壁画的颜料,绝大部分都是区取材于以敦煌为中心的广大西部地区的天然矿石,色泽艳丽,所以可以确保颜色长久不变。彩绘的部分又需要很长时间。可以说,一件作品的面世需要匠人的十足耐心。”
△敦煌壁画颜料采用的是当地的矿石,Photo by G901 Mike
G702 Carole
“我完全可以想象到老师傅们是如何日复一日地在工坊内专心打磨彩塑作品。我在尝试上手制作泥塑,就被塑形这一部分难倒了。”
△新侨学子上手制作泥塑,Photo by G901 Mike
G702 Emily
“慢工出细活,工坊里面的很多匠人都是从十几岁开始就钻研彩塑,如今很多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了。想要完成一件好的作品,要坐得住板凳,持之以恒地投入时间和精力。我们还学习用白描的方式绘制飞天的图案,每一笔都要很专注,精细度非常高。”
△同学们展示自己的白描飞天像
沙沙作响的高大杨树,褪色发黄的洞窟门楣,在蓝天下绵延的崖壁,组成了新侨学子对莫高窟的初印象。
G702 Carole
“在此次敦煌之行中,参观莫高窟是我最期待的一部分。我很早就在历史书上了解到莫高窟。洞窟始凿于十六朝前秦时期,后经历代僧侣填补,它就像一间刻写着一千多年人类痕迹的博物馆,这次我们参观了里面的8个洞窟。”
G702 Emily
“为了保护洞窟的壁画,石窟内不允许拍照。拍照的强光可能会对壁画造成损伤,同时,为了拍照,游客停留的时间也会延长,这样一来,洞窟内二氧化碳的浓度增多,湿度便会发生变化,直接影响壁画的保存。”
洞窟之内,是一个别有洞天的世界——衣袂飘举,光影交错。当得知无法用相机将洞窟内震撼人心的的场景记录下来,同学们看得格外认真,并随时做好笔记。
△莫高窟壁画,图源网络
G901 Tony
“我一开始以为洞窟内都是佛教相关的壁画,实际上,壁画还有很多其他种类,比如故事画、建筑画、山水画、动物画、装饰画等等,所涉及的朝代也很多,从十六国开始,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等十多个朝代。洞窟的形制也很多。藏经洞里,还有经卷、文书、织绣等等,莫高窟真的是一座文物宝库!”
美丽的壁画是脆弱的,但厚重的文化要传承。在此之前,便是「保护」——让莫高窟的壁画“老”得慢一些。
莫高窟的瑰丽之所以能够历经千年风沙,依旧留存于世,这背后离不开敦煌文物守护者的努力。
他们当中,就有敦煌研究院文物修复师,数十年如一日地在石壁上攀爬,修复壁画和雕塑。
《我在故宫修文物》让“文物修复师”这一冷门职业走进人们的视野当中,这次,新侨的同学们也化身为文物修复师,学习如何修复壁画。
△同学们尝试修复缺失的壁画部分
G702 Carole
“修复壁画就好像是给壁画‘治病’,壁画的‘病’也分很多种,在修复之前,需要判断壁画出现的是什么问题,才能对症下药,采取正确的修复方法。比如有的是因为年代已久,崖体和颜料层分离了,一碰就会碎,那就要采取对空鼓的地方灌浆。”
相比起正式的文物修复,同学们所模拟修复的只是一小块佛像壁画。修复不是单纯的填充材料,在老师的介绍下,大家也了解到修复师需要不时敲击墙壁,判断缝隙间久积的空气是否阻止材料的流动,及时排出空气。可想而知,在真实的文物修复过程中,修复师所面临的一定是还有更多的难题。
G901 Tony
“一开始我有些恼火,因为所要修补的部分没有弄好,心里有些着急。但慢慢静下心来,在老师的帮助下,仔细地填补材料、打磨,最后也完成了我的首次修复任务,我也深刻体会到为什么都说文物修复师是用一生做好一件事。”
△同学们专注修复
用一生做好一件事,是敦煌文物守护者的工作态度,又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人生哲学。
如同敦煌文物守护者一样,用专注和坚持致敬热爱,愿新侨学子都能在自己的领域中发光发热。
△研学过程中学生所作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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